魔法、英雄和艺术。

[LV&HP水仙]McFate

*AU|私设如山|年龄操作|OOC预警|佛系更文预警

*平行世界人名一律使用英文|加粗字体是内心戏

*伏地魔xVoldemort|Harry Potterx哈利·波特

*部分描写引用原著|我不拥有不该拥有的一切角色,他们一律属于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女人



*


    哈利暴躁的情绪仍旧在持续,尤其是在新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说出那句“请收起魔杖,拿出羽毛笔”的时候,他才发觉他有多么想念莱姆斯·卢平的教学。这女人的教学方式就像她的名字那样悲剧并且充满痛苦①,那本《魔法防御理论》正大大咧咧地躺在他的桌前,而他却觉得自己的注意力像沙漏中的沙子那般一点一滴地流走了,早上迪安的举动和斯内普的呵斥没由来地闪过他的脑海,让他不禁更烦躁了起来。他将目光移到右边,赫敏高举着的手一下子把他从麻木的状态拉回了现实。乌姆里奇压根没搭理赫敏,女人只是故作优雅地端坐在讲台旁。


    他向赫敏投了询问的眼神,然而女孩摇摇头,并没有立即回复。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赫敏高举着的手,乌姆里奇再也坐不住了。


    赫敏没有分心应付乌姆里奇嗲声嗲气的客套话,格兰芬多女级长直截了当地对对方的课程目标提出了质疑。


    “那好,我想你恐怕没有资格判断任何一门课的‘总体目标’是什么。我们的最新学习计划,是由比你年长得多、聪明得多的巫师们设计制定的。你们将以一种安全的、没有风险的方式学习防御性咒语。    


    “那又有什么用呢?”哈利再也坐不住了,一整天的情绪垃圾正在蠢蠢欲动,“如果我们受到攻击,那肯定不会是以一种——”很好,他的头衔将再多个“被害妄想症患者”,哈利恼怒地想到,但这并没有阻止他放大音量。


    令他欣慰的是,迪安和帕瓦蒂也加入了质疑的行列中。


    “你想象谁会来攻击你们这样的小孩子呢?”乌姆里奇用亲昵得可怕的语气发问。


    “嗯,让我想想?”赫敏一定会说我疯了,哈利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也许吧,或许我真的疯了,“也许,伏地魔?”


    他听到身侧的罗恩倒吸了一口气,不远处的拉文德·布朗发出一声低低的尖叫,甚至还有什么重物摔下去的声音,他只希望那不是纳威他自己。


    哈利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这个点的霍格沃兹几乎没什么人,时间肯定已经过了半夜。他慢慢悠悠地走过走廊,在拐角之后发了疯般地突然加速——多亏了那个蛤蟆般令人生厌的女人,他没有时间练习新学的消失咒、没时间画护树罗锅的草图,那么多篇论文一篇都没写,这让他更加烦躁了——直到他鲁莽地撞上某个柔软的东西——


    ——是卢娜,卢娜·洛夫古德。女孩吃痛地后退了一步,却在跌倒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顺手还拉了他一把,才免得哈利屁股着地的悲剧。


    “哈利?”年轻的拉文克劳用唱歌般的嗓音问道。


    “卢娜,”他下意识地拿长袍袖子遮住右手,只希望对方不要在不该敏锐的地方敏锐,“抱歉,不过你那么晚了在这儿干什么呢?”


    然而,显然梅林不乐意让他太好运,女孩眨了眨眼睛,然后突然抓住了哈利的手。男孩连忙后退一步,但女孩显然更快一步。哈利在心里哀嚎一声,卢娜可能也是个潜在的追球手苗——至少她的动作比马尔福快得不少


    “血羽毛笔?”女孩的声音带上了冰冷,她浅绿色的眼睛只是匆匆地扫了哈利手上的红肿,接着就再度抬头看着哈利,“你居然让那女人动你的血?”


    “没事的,卢娜。”哈利赶忙抽回了手,壁烛温暖的火光似乎也没法让女孩眼中的寒冰融化,他没由来地后退了一步。卢娜为什么知道是乌姆里奇干的?


    所幸,卢娜突然像是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睛,从袖中掏出魔杖——或许是袖中,她的动作太快,哈利甚至都没好好看清楚——接着吟诵了什么咒语,哈利感觉右手的疼痛缓解了不少,他任由女孩的魔杖指着他的手,直到红肿的色彩在杖尖的白光下逐渐变淡。


    “谢谢。”哈利局促地笑了笑,“你真是太厉害了,这个魔咒我听都没听说过。”女孩只是笑笑,她的绿眼睛里带着哈利琢磨不透的光彩,但哈利却感觉一下子释然了许多。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本以为他会尴尬好一会儿——鉴于他们昨天不怎么友好的初遇,可卢娜却看起来毫不在意,“但我得走了,我还有好几篇论文写都没写呢。”他再度向女孩道了谢,随机加快了脚步。


    “哈利·波特,”他的名字在女孩的舌尖萦绕,女孩站在壁烛旁,颤颤巍巍的火光映照出那张沉静的脸庞,悦动的火光似乎映到了女孩眼里,带着她眼睛中的光彩一起舞动,“图书馆靠北边书架倒数第三排,《高级魔咒治愈》,可能会对你有用。”


    真奇怪。哈利摇摇头,再度向女孩致谢后,转身消失在下一个拐角。


    卢娜盯着哈利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嘴,下一秒女孩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中。





*


    {教授睡了吗?}Harry Potter整个人都笼罩在宽松的黑袍子里,兜帽把他的脸遮住了大半,他觉得自己可能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像个食死徒,但愿他记忆中的魔药学教授不要太过暴躁。


    门把手上的小蛇机械地扭动了一下,不知怎么地,他总觉得它没有神采的眼中带着狐疑,Harry拖起镜框,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他还在办公。}


    {帮我开一下门好吗。}Harry放缓了声音,看着蛇形雕塑僵硬地点点头。


    他在木门打开的一瞬间侧过身,躲开了西弗勒斯·斯内普那根桦木魔杖的杖尖。记忆里阴沉的魔药教授还是一如既往地带着大脑封闭术影响下呆滞的表情,没好气地压低了魔杖,示意来客关上门。斯内普心下警铃大作,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确信黑暗君主暗中有所活动,问题是,食死徒里居然有人能在不惊动邓布利多的前提下潜入?他在心里皱皱眉,看着来人慢悠悠地摘下兜帽。


    “詹姆·波特?”他几乎是下意识就发出了咒语,待他看清对方的绿眼睛后,再收回已经来不及了,然而年轻男子轻轻松松地躲过了他的石化咒。


    “您好,教授。”Harry Potter眨着遗传自莉莉的绿眼睛,他的声音如春风般温和,似乎没有一盎司不悦的情绪,他庄重地弯下腰,向自己敬重的师长兼往日最得力的助手,鞠了一躬,“我是Harry Potter。”


    有时候,西弗勒斯·斯内普觉得梅林可能是故意在和自己作对。


    看着这双被可怕的圆眼镜遮盖的绿眼睛,以及同詹姆·波特几乎如出一辙的五官和糟糕透顶的头发,他感觉仿佛是在亲眼看着自己提高班的学生犯下愚蠢至极的低级错误时一样烦躁。他依旧警觉地盯着俨然一副把自己办公室当家的Potter轻车熟路地走到他的橱柜边,看都没看就拿出了位于橱柜第二层的威士忌和最右边的两个酒杯——那是他仅有的两个酒杯,尽管斯内普一向独自喝酒,但他并没有阻拦家养小精灵在自己壁橱放上两个酒杯的坚持。年轻男人身形修长,虽然只穿着素色长袍,也掩盖不了举手投足间散发的从容和优雅,这是永远不会出现在詹姆·波特和现在的惹事精哈利·波特身上的行为。


    Harry慢条斯理地向高脚杯中倒了三分之一的威士忌,接着将酒瓶放回原处,像一个麻瓜一样两手拿着两杯酒坐到了沙发一旁,将其中的一个杯子推到了斯内普跟前。


    “你究竟是谁?”魔药学教授没有放下他的警惕。


    “嘘。”Harry的背并没有碰到沙发,“我先,好吗?”


    魔药学教授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Harry Potter百般无聊地晃动着酒杯中蜜色的液体,“我想想,我那个世界的Ablus Dumbledore过世后我就离开了霍格沃兹。为了不被Vold——抱歉——Dark Lord追到,我在世界各地辗转,最后被Nicolas Flamel捡到回了Flamel庄园,Mr. Flamel在过世之前将他的所学传授给了我——好吧,您不用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的确在炼金术上没太多天赋,不过他老人家也不是冲着这个收我为徒的。他过世后没多久,我依旧在世界兜兜转转,准备组建自己的势力杀回英国。”地窖昏暗的灯光冷淡地映照在酒杯中,波光闪闪的威士忌背后,Harry Potter那双绿色的眼睛显得有些暗淡。


    “我本来快成功了的,我甚至把好多食死徒都扳倒我的阵营来了,”他像个小孩般的抱怨着,“但是你们世界的Vol——Dark Lord,不知道干了什么,把我和我们世界的那位前任Dark Lord一块拽到了这个时空。”


    斯内普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叙述,他的大脑疯狂地运转着,试图分辨对方话语中的真假。然而,Harry Potter似乎结束了叙述,年轻的Potter昂起头,毫无防备般地袒露着自己的咽喉,将他的珍藏一饮而尽。


    “为什么是我?”良久的沉默后,斯内普开了口。


    “你是想问,为什么不是Dumbledore?”Harry的眼神带上了让斯内普有些厌恶的无聊神色,年轻男人垂着眉,不知道是凝视着空荡荡的酒杯,还是透过酒杯凝视着对面的男人,“我可能,更信任您吧?”Harry眯起眼,毫不意外地看到斯内普那双空洞的眼睛出现了一些松动,“您是我最信任的人。”


    “开什么玩笑?”他咆哮道,“你的脑子难道被巨怪踩过了吗?”他的嘴唇轻轻颤抖着,呆滞的伪装终于出现了裂缝。


    他知道?怎么可能?他为什么会知道?


    “不要让我翻旧账,教授。”Harry仍旧垂着眉,片刻之后,一双满是疲惫的绿眼睛抬了起来,“我身上带着他的灵魂碎片……而校长想让我把自己送到他面前自寻死路。”他咧开了一个苦涩的笑,“您觉得在知道了一切之后,我现在会更信任谁呢?”


    斯内普的伪装出现了更多裂缝。


    “我其实也没想拿旧事来胁迫您,”Harry的声音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年轻男人缓缓起身,“我只是向您提供了一个新的选择,我会扳倒Tom Riddle,但不会帮着Ablubs Dumbledore把这个世界的我送上死路。


    “您可以慢慢想,考虑到‘我’的不安分,我估计过不了一阵子得再回来一趟。”Harry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无奈地笑了笑,重新戴好兜帽,“那么,晚安,教授,注意休息。”


    斯内普看着和记忆高度重叠又明显截然不同的青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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